第282页

站在卫生间里,静静听着,其实冷峻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想冷静下来,多想想,如果自己身边有个敌特时,他该怎么办,可他想的最多的,依然是陈思雨唇齿间的味道,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舌尖轻轻点上他饥渴,焦烈的嘴唇时的触感。

那比他能想到的,任何一种美味的食物还要甘美。

他原来以为只要自己尝过了,知道了,就从此不会想了。

但不是的,当她靠近他怀里时,他想抱她,团着她,揉捏她,他还想从她身上索取更多,那种疯狂的想象,让他整个人都变的不理智。

打开淋浴,冰冷的水从头顶倾泄,可冷峻依然无法冷静,甚至,他从小到大,连本《生理卫生》都没有读过,但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关于那方面的想象,全是关于他和陈思雨,一切不该想象的画面。

冷峻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

当然,哪怕疯了,国家利益摆在面前,冷峻不可能违反原则。

所以第二天思考了一整天,傍晚,冷峻就到营长办公室,要了一张《政治面貌调查申请书》出来,把陈思雨的名字填了进去。

但在往上呈递的时候他犹豫了,犹豫了整整半个月。

倒不是冷峻想隐瞒,偏袒,包庇,或者说,在犹豫和挣扎后,把天平倾向了爱情,要爱情不要家,不要国,要做人民的叛徒,而是,转眼就是元旦了,陈思雨的舞蹈要上汇演,一旦他把东西投递上去,她得立刻停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