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穿衣极度保守的年代,饶是王大炮这种经常摸姑娘屁股的,也没见过穿紧腿衣的女孩,所以毛姆在找领导,他的眼睛则粘在舞蹈队的姑娘身上,一个错腿,哎哟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头已经撞门框上。
毛姆幸好勒着儿子的脖子,不然就得被他扔出去。
看儿子被撞,毛姆心疼极了:“儿,没碰疼你吧。”再吼:“陈思雨,你的领导呢,咋还不来?”
这下可好,舞蹈队的姑娘听到有外人来,全凑练功房门口来看热闹了。
而王大炮给一群漂亮姑娘看着,腿一软,连妈带自个儿,咣一声撞墙上了。
毛姆被撞的脑子发懵,顿时又是哎哟一声:“大炮,你能不能走稳点。”
楼梯上响起厉声:“怎么回事?”
陈思雨一看是丁主任来了,上楼梯迎:“主任,我弟弟的外婆瘫痪了,说是需要我照顾,我想跟您一周左右的假,去假照顾她,行吗?”
其实像陈思雨这种小打杂的,歌剧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既然是单位,吃公粮,请假就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她这话说的有破绽。
丁主任眉头一皱:“你弟弟的外婆不是你外婆吧,病了为什么要你照顾?”
陈思雨面露难色:“反正,她希望由我来照顾她。”
正好这时王大炮就跟那撞天昏的猪八戒似的,给舞蹈队姑娘们的银铃似的笑声迷花了眼,再加上毛姆摇他,走不稳,打个歪歪,啪唧一声摔地上了。
丁主任应声一看,厉声问:“舞蹈队的,有人摔倒了,怎么不去扶?”
舞蹈队的姑娘已经去扶人了,可王大炮那眼神儿,那口水,懂得都懂。
看着姑娘们的紧身裤,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丁主任也是人精,乍眼一看就说:“思雨,那男的不对劲。”
陈思雨笑的一言难尽:“那是我弟弟的舅舅。”
偏生这时被背起来的毛姆看到了丁主任,以手相指:“你就是陈思雨的领导吧,我叫毛姆,我可是咱们北城活着的白毛女,你肯见知道我。”
丁主任可太知道了,除了在诉苦大会上见过她,还有就是,陈思雨刚来几天,饿的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据她说,就是为了赡养这位‘活着的白毛女’。
可怜思雨每天工作那么繁重,面如土色,有几颗肉丸子都要打包回家。
合着就是供养了这么一个老太太。
丁主任在一瞬间,内心升腾起浓浓的愧疚感来。
可毛姆不知道呀,她仗着自己的身世,指气颐使:“我得跟你谈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