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阳初升到皓日当空,他们已经慢慢悠悠地赶了两个小时的路。
乔茗茗不晓得赶车人和自家的关系,可心里却在琢磨着宁渝说自己奶奶的故乡是绵山,会不会就是绵山的屏北县呢?
他这人好像永远有办法,有办法让乔茗茗在首都过得还算好,也有办法让自己下放后过得不算差。
想到这儿,乔茗茗不禁望着前方。
老周头又路过了一个村子,和村民们一块儿把鸡笼给搬下车。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有纵横的山脉有宽阔的平原,交通还不错,再过个几十年就是妥妥的小康村吧?
乔茗茗回想起她上辈子的家乡,那时候村里家家户户是别墅,房前屋后种花种菜,每到旅游季还一堆人下乡来玩儿,热闹得很呢。
咳咳,说来脸红。作为上辈子被倒霉调剂到农业经济管理类的小学渣,且还试图考过村官岗位的小社畜,乔茗茗见到这种村子就欣喜甚至欣慰。
地理环境交通环境好特么省心哦!
就在她仔细观察周边地理环境,在想七想八时,老周头搬完闹腾的鸡,坐回驴车前,挥挥鞭子说:“快到啦。”
老驴哒哒哒地继续往前走。
半小时后,乔茗茗意识到驴车由颠簸到平稳,就晓得村子真的到了。
确实到了,这次老周头还是直接从小路把人给送进去。经过一段草木萋萋的小路,就能看到前方山脚下有处还算开阔的地方,那里有两座房屋。
衡衡已经极其兴奋了,非要站起来看,那眼睛就跟雷达探测器,似乎是想把他爸给揪出来。
而乔茗茗呢,莫名紧张。
又莫名有些安心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