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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又不认。是你说咱家和人家走太近是害人害己,我原本想着要不要给帮忙修修旧牛棚。”

老周头气得略微弯下去的背都挺直了,哼哼地把胡子吹起,说:“反正我没说过!”

紧接着他又有点心虚,道:“我说过也是为了你,公社主任明年就要换了,这关头咱家啥事都不能出。”

“但是嘛,”他声音越来越低,“我哪里想到那孩子的妻儿都跟来,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这要是没照顾好得出人命的……真要出事了,你爹我咋有脸下去见我那叔叔。我当年掉到上阳湖里,是我叔跳下去救的我,要不然现在哪里能有你。”

他是想为儿子的前途考虑,他们老周家世代农民,大队长还是个农民。如今儿子有机会更进一步去公社,那就是脱产干部了,他哪里能不心动呢。

可再心动,也没法瞧着侄孙媳妇怀着孕吃着苦对吧?

周队长“咔哒”一声,把所有材料都整理好了,抬起头道:“爸啊,不至于。你就且等着,等着看你那乖侄孙能干出些啥来。”

别瞧着宁渝皮白脸嫩,但人家在山上认出的东西可能比你这拾掇了一辈子庄稼的老农还多。加上脑子转得快,性子还活泛,这种人把他放乡下能饿死?

当然饿不死!妻儿都能给你养得好好的。

乔茗茗从村口绕回旧牛棚,顺带去看了眼让她挂在心头的公共厕所。

三秒后

“yue~”

乔茗茗反胃得眼睛都红了,屏住呼吸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建!

她就是不吃不喝多交几份思想报告厕所都必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