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和县里政府可不是一个系统,周队长特怕跟银行打交道。
好吧,乔茗茗说不动,只能找公社甚至县里寻求帮助。
不知为何,现在大队里好像都是自己以不给公社县里添麻烦为荣,去找县里哭穷反而是件丢脸的事儿。
乔茗茗不解,极其不解。
能要到钱就行,你怕什么丢人啊,要钱的事算丢人的事吗?当然不算!
她废了好大一番口舌,才说动周队长向公社打报告借钱。
如果公社没钱,就去县里。
她甚至帮忙把报告都写好了,报告中声泪俱下地表明了他们现在发展山柚油产业时遇到的瓶颈,希望得到来自上级的帮忙。
反正不管是报纸上还是从前的文件上,有时候要大力扶持农村产业,所以找领导哭诉不仅不丢人反而合情合理呢。
虽然现在钱还没来,但乔茗茗相信钱总会来的。
来迟了也没关系,乔茗茗说:“程二哥,咱们先付一部分的钱,等树苗全部到了后咱们再付尾款。”
程二哥很怕自己谈不妥,翻了两页纸为难说:“定金只付六成这够吗?”
“够啊。”乔茗茗心想账上也只有足够支付六成的钱了。
哎,大队的账上是真没钱!
从大前年开始修路,从前年开始修水渠,但这些断断续续一直修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完工。
完工不可能完工的,路还没修到公社,水渠也没彻底覆盖农田,甚至村小还没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