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笑了笑,随手用山锄把旁边的野草拨开,露出一条竹鞭来。
他敲了敲说:“听到没,声音脆脆的。这个竹鞭的侧芽也很饱满, 明显是会长笋的竹鞭。”
乔茗茗听倒是听不太出来, 可看却能看得出来,指着它和另外一个竹鞭对比说道:“这个竹鞭也更壮。”
“唔, 你这样判断也对。”宁渝又带她后退几步,仰头看向前方:“其实你看叶子就能看出来的,大老远看去黑黑的是大年,黄不拉几的就是小年。”
乔茗茗恍然大悟。
说完, 两人开始爬上山。
她拄着木棍边爬边道:“我打听过了,做竹床做竹编都是用毛竹, 咱们这次就找毛竹。”
毛竹山上特别多, 但怎么选也是有讲究的。
乔茗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竹子, 气喘吁吁说道:“毛竹的纤维要密,纹路要清晰,必须得要四年往上的毛竹。如果有七八年的成年毛竹当然最好。”
说着,这个瞧瞧那个看看:“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觉得都行!”
宁渝拿起柴刀开始砍,含笑道:“你选的不错,这几条确实可以。”
乔茗茗立刻叉腰咧嘴笑了。
不过哭的还在后头,要不怎么说砍竹子难呢,不是难在砍,而是难在搬。
特别是他们这种必须得一整根竹子直接搬到家里的更是难了。
乔茗茗和宁渝上山下山走了两趟,又让宁渝带着小弟上山一趟,终于把选好的竹子全部给搬了下来。
她瘫倒在墙外的椅子上,累得够呛。
望天垂泪:“难怪隔壁黄庄搬杉树一根能有两毛,我的天呐这真真是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