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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给她打电话的护士,护士说:“还挺快。”

她带她去见了医生。

“那个人现在挺麻烦,他不只是失忆。”医生敲敲自己额角示意,“他脑子里信息混乱了。我们都猜他可能是拍x音视频的,现在一创伤失忆信息混乱,就分不清剧情和现实了。”

阮卿问:“怎么确定他失忆的呢?”

大夫说:“他自己说,什么都记不得了。”

阮卿:“……”

哦豁,自己说。

失忆,多么好的一个借口。

如果换成是她,大概在眼前这个情况下也会用拿失忆当借口的。

“那,”她说,“他在哪呢?让我先见见他。先别报警。”

廿七意识到眼前所处的环境很不对,甚至连他觉得毫无问题的回话在那些人看来都是不对的。

糟糕的是,他还甚至搞不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

从前无论到哪里都能迅速地融入环境,隐匿于人群中,唯独这一次,融不进去,匿不了身。

于是在白袍大夫说“是不是头部受伤了”的时候,廿七顺势而为地承认了自己脑袋磕到了。

又想到以前也听过一些说人磕伤脑袋忘记事情甚至常识的奇闻,便谎称自己脑袋混乱,很多事都模模糊糊。

白袍大夫又问了他一些问题。

问名字、家人就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