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在这边齿冷,他身侧站着的郑栌听见怀平益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冷凝了起来。
“你又算什么东西?”郑栌一字一顿慢慢道,声音扬起。
被郑栌这样毫不留情面地怼了回来,怀平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虽然我们两家家境差不多,但郑家最近不太好过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起冲突。”
郑家最近经营上出了点问题,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很难熬。郑父郑母都很是头疼,在争取一个项目来挽救,刚好这个项目现在被卡在了怀家手里,这也是今天郑栌来赴了怀平益邀约的原因。
看出来了怀平益在威胁他,郑栌神色依旧冷静:“我郑家人微言轻,自然不足为惧,但你想想,周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
怀平益嗤笑一声:“现在,周家还是他背后的依仗吗?”
“就以周临现在的身份,周先生撵他走都来不及,又怎会替他出头?”怀平益消息听得不全面,还以为周临是周夫人的出轨产物。
“你又能保证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吗?”郑栌反问他:“如果周临不是周家真正的少爷,周家又为什么不立马就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的确,从事情初显端倪一直到现在,周家始终未公开发表过什么话语,一切事情与调查都是在私下里进行的,他们这些外人所得知的消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
郑栌把周临推倒面前来,周临此刻依旧穿着周承际把何寒带回家那天的衣服,一身名牌,虽然有些皱了,但在暗色的灯光下完全看不出来。
况且因为昨天休息得好,周临现在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左手腕上还戴着一款richard ille的表,是怀平益馋了很久的款式,奈何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根本抢不到。
无论怎么看,周临身上都没有一丝一毫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的气息。
怀平益果然开始犹疑了。
“周临要真如你所说不是周家的少爷,他现在还能过得这么舒坦?”
郑栌乘胜追击:“只要周临的名字一日还留在周家的户口本上,他就一日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怀平益皱眉还想说什么:“但是……”但是他的消息却是从周家内部的人那里听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