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乔将怀中的百合放到他的照片前，抬手拂过他的照片。

“新年快乐，沈澈。”

梁络背手站在她身后，忽觉手机震动，他拿出看了下，是梁辰的电话。

顾乔乔大概还有些时间，梁络沉声走远几步，接了电话。

这是许久以来，梁络第一次接梁家的电话，包括梁辰，他无非是梁海琛的传声筒，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替这个父亲传达指令。

“喂。”

梁络毫无温度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输到梁辰耳朵里，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庆幸电话没被挂断。

“梁络，今天是新年，你能不能回趟家。”

梁络笑了声。

“抱歉，我想我之前已经和梁海琛说的很清楚了。”

“他毕竟是你我父亲。而且，他说让你带着顾乔乔一起回家，他已经妥协了。”梁辰甚至有些祈求，如今家里不像个样子，父母兄弟分崩离析，年节也索然无味。

梁络视线始终不离顾乔乔，闻言只觉讽刺，“替我谢过他的好意，心领了。”

“梁络，你”

梁辰话未说完，就被梁络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顾乔乔挽住他的胳膊，视线落到他的脸上，见他情绪不佳，便知肯定和老宅有关。

什么都未再多言，默默走了出来。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已经有了抹不掉的默契，剩下的无需语言，只要一个动作，便能安慰到对方了。

顾乔乔贴着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梁络，我们今天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