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刘富小声道,“您可别再纵着他了,还是说,您真想收了这……”
“你胡说什么?”赵允平黑了脸,“他一个下人,又是半个痴呆,我……我还没糊涂!”
小小的屋子里被这么多人挤得更逼仄了,姜邑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刘富是刘管事的儿子,就算喊外出采买的婆子过来对质,也会一致指向他。
他本来想使用术法直接一走了之,等确认王府的邪祟真的出来了再化别的身份进来就是,动了这个念头,便盯着眼前这几人,将其记住了。
然而悲催的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术法。
这时候,姜邑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他练的法门非正道,虽可剑走偏锋地修成一些本事,但有利就有弊,小术法可能用后感受不出影响,可越厉害的术法用过后就需要越多时间来修复身体。比如他清晨学会并运用了一次的出窍。
这是一种高阶段的术法,使用一次,他短时间内就没有精力再施法。
姜邑拨开过来押他的的小厮,先把头发理了理绑起来,又在铜镜前看了看,感觉不错,便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勾引公子呢?”刘富咬牙,“夫人那边若是动气,几十板子打下去,你可没命过今晚了!”
这话也不是夸大,上个月赵允平在好友的怂恿下,去了花楼,接着就和外面一个小倌来往密切,江夫人听说这件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说那臭不要脸的会坏了自己儿子的名声,第二日那小倌就失足落了水。
是谁干的,院子里的仆役们都心知肚明。
谁知一听这话,赵允平立刻道:“这事先放一放。”
“公子,”那边刘管事苦口婆心悄声劝道,“这事若不处置,他日有人以下犯上……那可就不好管教了。公子以后可是要承袭爵位的人,院子不能没有规矩。”
赵允平脸色微微发白,目光闪烁地看了眼姜邑,又不说话了。
姜邑体格好,他并不觉得几个板子能要了自己命,与此同时,有了出窍的所见所闻,他也不认为江夫人会在高敬王意图寻回世子的关键时刻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