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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姜邑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舒服地睡在老人家给他腾出的房间,开始整理起思路。
如果许小连就是许莲儿,为什么会进王府?
东贤若是被赵允殊害死,死后为何会给元生托那么一个梦,元生当时不像是在说谎,那如此一看,东贤简直就是找人帮王府里的赵允殊掩饰杀人罪证。
若东贤不是被赵允殊害死,赵允殊又是怎么忽然从没有灵根的人变成金丹期的高手?
每个问题都自相矛盾,难以疏通……
疑点太多,姜邑想得头疼,他抚着太阳穴坐起来,正要出去透透气,一下床就听到外面响起动静。
有人在敲门。
老人家披着衣服跑到院子:“谁呀,大半夜的……”
“爹,是我,最近外面不安生,我顾念你一个人在家,提前带着年货回来了。”
一听那声音,老人家连忙惊喜地跑过去开门,父子俩在院子里欢喜地寒暄几句,随后一起拎着东西往堂屋走。
老人家这时想起儿子的屋子给人用了,忙小声说家里来了客人。
男人听说是个陌生和尚,表情微变,悄声问他:“什么模样?”
姜邑隔着窗看那老人比划自己的身量和头发,屏息着后退几步,摸摸身上,还有几个从王府带来的铜板,将其放在床上,翻窗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前脚刚走,男人就和老人家各自拿着农具踹门而入,再一看空空无人的床铺,惊讶地对视一眼。
“让他跑了……”
老人家四周看了看,很快注意到床上的几个铜板,一愣:“他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