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姜邑说:“这油又不能吃,你卖不出去情有可原。”
卖货郎呵呵道:“小娘子还是别装糊涂了。”
姜邑推了赵允隋一把,拎着年货往前走,后面卖货郎还在喊,姜邑头也不回,他说:“我手和耳朵都好了,也不用抹油,他在骗钱。”
赵允隋不说话,双耳微红,往前走的速度变快,进屋后就躲避着他的目光归置年货。
姜邑瞧他几眼,看出他不对劲,便在他忙活期间跑出去一趟,再回来,拿了两盒泛着香气的油,打开给他看:“我买了,你想要为什么不说呢?”
对方一怔,脸瞬间涨红:“我没有!”
姜邑撇嘴,指头挑了点儿闻闻:“有股花香。”说着,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下,在屋内来回走几步,感觉自己身上多了股香味,便一脸欣赏地看向赵允隋,“看来这东西还是有些用的,你真有眼光。”
赵允隋:“……”
这晚夜里极冷,屋檐都结出不少冰条条,姜邑洗完澡就早早钻进被窝,睡了半晌也不见赵允隋过来,还以为对方又去盗墓了,晕乎乎地起床开始找麻袋,想让他一次多弄点,别老是跑来跑去的。
拽着麻袋用力推开堂屋的门,脚步突然停住。
赵允隋坐在桌边,正穿针引线地缝制东西。
姜邑慢慢走近过去,那是件春天穿的小袄,男衣的样式。
赵允隋体质特殊,一年四季都是那件雪白衣袍,从不穿别的。
姜邑注意到他微僵的动作,问:“给我的?”
那双修长的手握紧又松开,继续缝制:“嗯。”
姜邑仔细看了几眼,说:“好看。”
那抹仙姿玉骨的雪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