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奕行克制不住冲动想要起身出门时,他的眼皮忽地变得沉重,不受控制地合上了眼。
……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一双手捧着相机穿梭在房屋间拍照。
快门声响彻空间,在听到第三声快门时,奕行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做梦吧?
模糊不清的场景,受限的视野……眼皮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看着那双手和相机。
哦,那还是双女人的手,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甚至还绘有图案。
奕行看着相机拍下一张张照片,虽然视线受阻、场景模糊,他还是通过石砖砌成的房屋、落在海滩的贝壳分辨出这是在渔村。
最后相机被放到桌上,又被另一双手拿起,拍下一张年轻女子穿着长裙,闭目躺在竹筏上的照片。
照片中,竹筏下的海水黑沉,竹筏上的天空黑沉,唯有女子指甲和长裙红得夺目。
……
眼皮不再沉重,奕行正欲睁眼,却骤然感知到身旁有人。
奕行顿住,凝神细听。
屋内有三道呼吸声,两道离他极近,就在床边,另一道稍远些,守在门口。
确定了几人的位置,血蛛丝悄然从奕行置于被中的手指尖探出。
“这就是新娘吗?怎么看着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