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他要求三头犬睡他门口的,不想睡大可离开。
刻耳柏洛斯只好挑明了说:“您似乎忘了给您的爱犬准备小窝。”
“是因为小克提起我没把巢穴分给你?”奕行仿佛明白了,又还是想不通,“你一条死乞白赖上门的狗,凭什么让我给你窝?”
刻耳柏洛斯能感觉到头顶的温软手指,正变得僵硬冰冷且锋利。
主人的手又变成了那个形态。
他呼吸微顿,双眼闪亮,克制住扭头咬住那手的冲动,继续蹲在地上,道:
“如果主人不给狗狗准备窝,狗狗就没法保证今后的每个夜晚会出现在哪。”
奕行垂在男人头顶的利爪收拢,一缕缕头发从指间穿过。
“你根本不是在找主人,而是在找奴隶。”
嘴上叫着“主人”,却在逼迫着“主人”按照他的心意去做。
“您怎么会这么想?”刻耳柏洛斯歪头做不解状,“主人为狗狗准备小窝不是应该的吗?”
只这一句话,奕行就能想到许多今后会出现的相似对话。
主人为狗狗准备食物、为狗狗打理毛发、带狗狗出去遛弯……不是应该的吗?
主人的世界只有狗狗、主人为狗狗牺牲自己,不是应该的吗?
奕行指尖在男人头上轻点了几下,道:
“你已经是一条成熟的狗,应该学会给自己准备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