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圣人幽幽地道，“我就是今天见着我那许久不见的小弟子，忽生感悟罢了。”

“也许许多年以后，我们这些神仙，会彻底被人族所遗忘，龟缩在天庭，瞧着人族成为残破的洪荒大陆的主宰。”

仙君不免失笑，“师兄缘何生出这般悲观的感悟？你小弟子怎么你了？”

上清圣人笑呵呵地道，“他倒是没怎么着我，我站在半空，根本没下去，但是嬴政抬头看我的眼神，却半点畏惧也无，而且与他师兄们挥别，神色里有惋惜，还有一点庆幸。”

“你说，他庆幸什么呢？”

青华帝君一挑眉，反问道，“庆幸神仙不能在人间久留，不能过于插手凡间之事？”

上清圣人长叹一声，“就是这样……”

他慢慢地道，“这孩子，已经在飞快地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人皇了。”冷静，霸道。

“他视这天下为他囊中之物，为他所有，忌惮神仙觊觎插手。”等嬴政一统天下之后，很可能会来一次“去神仙化”行动。

哪怕他本人就是神仙弟子。

但是他老师的名字，还有他几位在凡间行走过的师兄的名字，必定会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也许正在凡间历练的多宝，反倒是能被写进史书，青史留名。

“有了这样的人皇，你说，人族顶礼膜拜神仙的日子，还能剩下多少呢？”

青华帝君很干脆地道，“生产力跟不上，便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你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若是能叫人族提早点开科技树，那人族不靠老天爷，靠自己的日子，也确实不会太远。”

仙君拍拍自己师兄的肩膀，笑着道，“若是嬴政开始搞教育普及了，那大概不超过几百年，你就能看到那一日。”

上清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人皇不许神仙下界，玄门不行，那佛门也不行，到时候两家都没了神仙显形，难不成只靠嘴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