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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珩是不得不喝,但也绝对不能喝——喝是因为对方给面子,自己不能下对方面子,更不能被对方小瞧了去;不喝是因为今天对方敬了好多次酒,明摆着冲着灌醉陆奕珩来的,这种饭局,谁把谁灌醉就是赢了,存着较劲的意思,陆奕珩不能一直被人灌,得杀杀他们这股锐气。

现在陆奕珩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分明是进退维谷。

许盐目视着他,微微勾唇。

陆奕珩啊,还是太嫩了。

“瞿总,怎么,你们公司就欢迎咱们陆总,不欢迎我们这种小喽啰吗?”

众人都略有些诧异地朝这个角落看来。

许盐缓缓起身,瓷白的脸在暖光的照耀下,如香槟色的玉兰花,一对寒星似的美目熠熠生辉,笑意深沉。

“要拟合同的人可是我,我才是掌握咱们‘互利’不‘互利’的人呀,你怎么不敬敬我呢?”

对面瞿烁的眼睛分明亮了起来,笑意重新点燃面庞:“哎哟,许法务,把您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光说对不住有什么用?”许盐笑意盎然,“你自罚三杯,我一杯,咱们干了,怎么样?”

瞿烁略一怔,说:“没问题,来来来,我三杯,许法务随意!”

许盐探身过去与他碰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勾着唇角跟陆奕珩一使眼色,意思是,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灌倒他。

陆奕珩面上笑着趁机坐下去,眼神却一直落在许盐脸上。

——意气风发,盎然生辉,许盐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不,像连星星也颤抖的寒夜里,那一轮皎皎生辉的明月,恣意地灿烂着,夺目地绽放着,看得人移不开眼去。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