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汤子骏冷笑。
他那张脸很少做出这种负面的表情,只是越是不适合做这种表情的人,做这种表情越显得锐利冷漠:
“你不需要知道,安安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你离他远远的就行!”
他不想指责陆奕珩,无论是十年前的事还是十年后现在的事,对于陆奕珩而言,让他跟许盐有联系那都是便宜他。
他更不想让陆奕珩知道,是他造成了许盐的抑郁和轻生。
有时候,轻飘飘的一句“一切与你无关”,便是诛心最有力的利刃。
赎罪?呵,他不想让陆奕珩赎罪,他只想陆奕珩消失在安安的世界里!
“我和伯父伯母马上就要带他回家,你无权阻止我们,我想,伯父伯母也不会想看见你,你走吧。”汤子骏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陆奕珩却固执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他挺直着背,目光深邃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盐。
此时病房里极是安静,唯有加湿器和空调静静运作的声音,灯光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显得苍白而忧郁。
“他不知道自己是许盐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十年前?”陆奕珩突然问道。
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
只是汤子骏并不想跟他多说:“我说了,安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即使他先前报复你玩弄你,现在他都这样了,你也没必要再纠缠着他不放了。”
“我想,安安醒来,不会愿意看见你的,请你离开。”
陆奕珩定定地看着他,道:“我会去调查的,所有关于许盐的事,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