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过半,连个鬼影都没有,派人去打探,说在路上了。
巳时到了,景王还是没到。
“阿嚏!”站在城门口吹了一个早上寒风的乔松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裴容白转头看他,刚想说什么,派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相爷!景王殿下在路上歇下了,说中午再来!”
裴容白立刻怒了——一大早把他们叫来,结果把他们晾在这里,害得他家松儿没得觉睡还挨冻!不等了!他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
“松儿我们走吧,不等了。”
“啊?”乔松玉又冷又困,一脸迷茫,“那不会失了礼数吗?景王会不会生气?……”
“管他会不会生气。”裴容白说着,拉着乔松玉就上了马车,“夏玄,赶马车,回城!”
“是!”
朱齐仓连忙颤颤巍巍地赶过来,请示裴容白道:“相爷,那下官……下官怎么办?”
裴容白在马车里,干净利落地说:“等着!”
朱齐仓:……
相爷就是相爷,如此的任性。
裴容白带着乔松玉便回了朱府,他让乔松玉回去睡一会儿,对他说道:“松儿,今日是我的错,你先睡一会儿,等下晌午用午膳了,我叫你。”
乔松玉着实困得很,本也觉得回笼觉应该睡不着,但看裴容白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陪着自己,倒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像自己二哥,他小时候,有时候不肯午睡,他娘亲就吩咐他二哥陪他,他二哥又是个书痴,便经常坐在他床边手执书卷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