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白愈发怒气盈胸,他一把抓住乔松玉的手腕,喝止道:“乔松玉!”

他的眼神就像出鞘的匕首一样凌厉而无情,那隐隐的怒气如同山林虎啸一般具有压迫感,乔松玉心一慌,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掉下来,只是仍是不愿妥协,挣扎着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一边带着哭腔道:“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裴容白没有放开他,一双具有压迫性的黑眸微微眯起,直直的盯着他:“为什么跑来拂云楼见殷千盏?嗯?”

“我去哪里,见谁,与你有什么关系?!”乔松玉倔着性子不肯服软,他一边通红着眼睛,倾城倾国的脸上一脸的委屈,说出来的话却仍是硬邦邦的,“裴容白,你娶我,只是因为拿我做幌子,我嫁给你,也是因为陛下赐婚罢了!我若不从,我们乔家全家就要背上抗旨不遵的罪名,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你想见谁就见谁,我也想见谁就见谁!”

“好,好,好!”裴容白怒极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乔松玉,你真是好样的。”

乔松玉见了裴容白这无话可说的模样,心中不但不觉得解气,反而没来由的慌了,他望着裴容白,眼泪更是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朦胧了他那双渴望安慰的美目。

裴容白见他不断地哭,像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再没开口,只是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别处,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

一时间,马车中安静极了,只剩下乔松玉轻轻抽泣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乔松玉才开口,声音带着点嘶哑,带着点可怜:

“你送我回乔家吧……”

“不行!”裴容白再次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是无比的霸道和坚决,“你嫁给我就是我裴容白的人,乔松玉,你哪里也不许去!”

乔松玉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须臾,又哭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推裴容白:“我讨厌你,我恨你,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裴容白却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任由他的推碰逐渐变成拳打脚踢。

“裴容白,我讨厌死你了!”

……

马车在城中绕了一圈,回到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