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景王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账簿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不过谢家是要做账的,所以烦请乔三公子去乔员外那里说一说情,把账簿还给谢家。”
乔松玉愈发迷糊了——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谢家的账簿了?这账簿有什么用吗?为什么还要托景王来说情?
还有……今日的宴会,难道是因为这个,才请的自己,而不是裴容白带上自己做幌子?
他正思索着,一旁的裴容白非常从容地开口了:“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内子了吧,内子对此事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乔家得了谢家账簿这件事。”
景王略一怔忡,随即笑道:“这有什么,现在不就知道了吗?”他又看向裴容白,说道,“既然容白你知道,可见你与乔员外翁婿之间感情应该很好,不如帮我一个忙,也帮谢家一个忙,说一说情,可好?”
一旁的慕千昀亦帮着说道:“正是,若是二位愿意帮忙,谢家和我皇叔必有重谢。”
乔松玉正想说什么,一旁的裴容白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乔松玉疑惑地看向他,就见他笑意盎然地对慕千昀和景王道:
“我们倒是不在乎谢礼不谢礼的。不过我泰山大人乃是商人,倒会衡量一番……不知道王爷和谢家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礼呢?”
景王像是知道裴容白会答应似的,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一千两黄金。”
裴容白的笑容越发灿烂,像是动心了:“好,谢家和王爷如此诚心,裴某人自当尽心尽力。”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乔松玉,又道,“内子与我同气连声,自然也会全力以赴。”
乔松玉越听越迷糊,不知道这个裴容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不敢贸然反驳他,只好笑着朝景王点了点头。
“好!非常好!”景王大喜过望,立刻对一旁的侍女道,“来人,为相爷和夫人斟酒!”
“多谢王爷。”裴容白亦是非常给面子,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
宴会到未时才结束,乔松玉跟着裴容白上了裴府的马车,景王还送了两人盘子大小的一盆芍药花,这花品种是金缠腰,说是马上就要开花了,祝裴容白“金缠腰,做官步步高”。
一离开景王府,裴容白就对着那盆芍药花踢了一脚,嗤笑道:“他哪有那么风雅,这盆东西泥土里多半是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