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管家说,有人通过一个卖花女,交给夫人一封信,说乔家二公子出了事,夫人便闹着要出去,裴管家无奈,只好派人跟随夫人一起出去,谁知道在路上有人偷袭,侍卫与人打斗的时候,夫人便被人劫走了!”江上一边快马奔驰一边向裴容白解释道。
裴容白愈发不悦:“卖花女的话也信?哼,他单纯,裴寄也跟着单纯吗?这种事不应该先去探清事实再让他出去?”
江上无言以对。
只是心中想,您自然是这么说,可是夫人那是您的宝贝疙瘩啊!人家裴寄哪里敢有一丝怠慢?
裴容白大约也是想到了一层,没再说话,只是快马加鞭往回赶。
其实到底是谁会劫走他家宝贝松儿,他心底也有了猜测——不会是昨天要杀乔松玉的那拨人,因为对方是要取他家松儿的性命,绝不会大动干戈劫人。更何况今天一早他进宫的路上就收到了消息,说乔家半夜被盗,所以一定是谢家和景王见自己迟迟没有动静因而不耐烦了,只是翻箱倒柜没找到,便动起了歪脑筋,把主意打到他家松儿头上来了,松儿是乔家的宝贝疙瘩,也是他裴容白的宝贝疙瘩,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置之不顾,如此对方的目的就得逞了。
不过,动谁不好,偏要动他家松儿,他要弄死谢留徽。
片刻功夫,裴容白就赶回了裴府,他衣裳下摆一撩,往椅子上一坐,对一旁急着上前解释的裴寄道:
“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你派人去给我把谢留徽和乔戎玉请来,跟乔戎玉如实禀告,跟谢留徽说,账簿现在在我这里,叫他自己上门来取。”
裴寄说了声“是”转头就想走。
“等一下。”裴容白叫住他,冷着脸说,“去给我准备一份送给女人的礼物,越贵越好,请谢留徽的同时,把这份礼物送给他,他有个爱妾,名叫春红,你就说是送给春红夫人的。”
裴寄略一怔忡,随即眼中露出一丝杀机:“是,属下明白。”
裴寄走后,裴容白抬头对江上道:“你立刻去联络夏玄,全城查找夫人的下落,就是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得给我找出来!”
江上看着裴容白满是寒意、锋芒毕露的眼睛,忙坚定道:“是!”
裴容白眼睑微微下压,将眼底的寒意与杀机悉数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