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玉气得要哭,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围观百姓:嗷嗷嗷,亲眼看见相爷和小乔秀恩爱了,今天丢开生意来围观升堂值了!
裴容白见乔松玉安静了,这才朝着温又青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然后旁若无人似的,拉了张椅子给乔松玉在自己边上坐下,还把自己手边的茶和点心递给他。
温又青:……
他假咳了一声,装作没看见,又问孙氏道:“孙氏,你说乔三公子曾经委托你送东西给乔二公子,那你可有证据?”
“有的。”孙氏低头,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一张纸,说道,“当时乔三公子要给民女银子,但是民女和别的女子一样,倾慕乔三公子风采,因此问他要了一张诗笺,乔三公子人很好,当即答应了,当天傍晚的时候,就叫他的小厮拿给了民女。”
衙役立刻将那张诗笺呈给了温又青。
温又青将诗笺和纸条对照了一下,发觉无论是写字的力度、习惯和笔画,都是一样的,的确可以断定都是乔松玉所写,因此将诗笺翻过来对着乔松玉,道:“乔松玉,这张诗笺,写着玉溪生的《无题》‘飒飒东风细雨来’一诗,你如何解释?”
乔松玉刚喝了口茶,就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道:“这的确是我写的,可是这是裴容玄问我讨的,写给暖玉公子的,怎么会到了她手里?”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要陷害他们乔家的人,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还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谋划了,如今的乔家,就像一只小飞虫,一张早已织好的大网正兜头罩来,而幕后那只蜘蛛,正凶光毕露,誓要将他们全家都置于死地!
他可以预想到——等下裴容玄到,会佐证自己的观点,可是等下暖玉公子来,却一定会否认这件事,他一定会说,没有问裴容玄要过自己的诗笺,甚至还会说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裴容玄是裴容白的堂弟,他的话,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温又青更不会采用,也就是说,孙氏这个人证就起效了!
乔松玉预料得没错,很快,裴容玄和暖玉公子分别到来,裴容玄自然是佐证了乔松玉,可是暖玉公子却矢口否认拜托裴容玄问乔松玉要诗笺,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而且他一点都不喜欢乔松玉,怎么可能去要乔松玉的诗笺。
裴容玄惊呆了,没想到自己情人居然会如此翻脸不认人。
可是乔家人和裴容白却没有丝毫惊讶——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温又青一拍惊堂木,道:“也就是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偷试题舞弊一事,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