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过晚膳,天色已晚,便趁着天暗下来换了一身夜行衣,一起出发了。

此时夜色昏沉,只有一轮弯月关于东边天空,城里一片寂静,唯有不远处港口仍传来朦胧不清的嬉闹声——那里有许多酒楼和花船,都是晚上才开门的。

裴容白抱着乔松玉,轻松地飞跃一个又一个的屋顶,乔松玉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只觉凉爽的夜风吹过自己的脸颊,驱走了自己的闷热,甚是惬意,尤其是那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感觉,更是叫人觉得刺激,他连肩上那道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忘记了。

“松儿,怕不怕?”裴容白感受得到乔松玉的身子,见他紧紧抱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害怕了,谁知道乔松玉压低了声音仍抑制不住的兴奋:

“没有,不怕,好刺激,真想一直这样飞!”

乔松玉表示,自己不会轻功没关系,有个轻功无比好的夫君就行了呀!

裴容白闻言,在蒙面的黑布下弯了唇角:“那等下探完孟久申,咱们再去飞一圈?”

“行啊,你累不累,会不会飞不动?”

“不可能,你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快飞不动?”

“那我们等下去哪里飞?”

“你喜欢去哪里飞就去哪里飞,飞去哪里都行。”

“那好啊,咱们可以去港口那里,我看那里热闹……”

两人聊着聊着,宁海府官府就近在眼前了。

裴容白和乔松玉在不远处的屋顶停下,江上先去探路。

乔松玉小心翼翼地站在屋顶上,双手紧抓着裴容白的衣裳,眼睛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宁海城,见景色虽模糊,但远远近近的房屋和亭台楼阁还是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尤其是东南边的港口,更是灯火通明,可见酒楼林立,花船叠叠。

没过多久,江上回来了,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