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妄沉默地吃着饭菜，看似毫无波澜，实则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施宁的情绪。

她好像……真的比从前开心了。

施宁在真人秀里的状态，本身就比他料想中要好了许多。

而且是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更好的感觉。

这也是施妄会轻易松口同意暂时留在燕京住一段时间的根本原因。

他是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和陆家有关的一切。

但是只要能对施宁的病情有利，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是眼睁睁看着施宁痛苦了十年的人。

只要能减轻施宁的痛苦，毫不夸张的说，哪怕要让他永远留在燕京，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妈妈健康就好了。

他从小到大，只有这么一个心愿。

……

“小妄，多吃一点。”施宁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微微颔首，拿起筷子继续进食。

“小暃，你也要多吃一点，感觉你比呦呦吃得还少。”

施宁也给二儿子夹了一块排骨。

陆暃是没把心里的波澜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