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的本意是想得到姐姐的共情，让姐姐明白她此时此刻有多么想妈妈，想让妈妈抱着。

但她不小心忘记了，思然姐姐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妈妈曾经跟她说过，不可以在思然姐姐面前提起这些事，否则姐姐会伤心的。

只是琪琪太小了，对于思然姐姐的妈妈为什么不在了这一点一直都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

她甚至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思然姐姐不是妈妈的女儿。

但哥哥的态度令琪琪又怂又乖巧。

她向来很信服哥哥，所以老老实实地开口对殷思然道歉：“姐姐，对不起……”

听着琪琪稚气的小奶音，殷思然本来只是僵硬的脸色，倏而变得更慌乱了。

她本来没有想哭的感觉，可琪琪一道歉，她的眼泪“刷”的就涌了出来……

她仓皇背过身去，避开拍摄机器，慌乱地用手背抹掉自己涌出来的眼泪。

“没，没事，你没有说错什么。”

琪琪本来还不太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但看到思然姐姐掉豆豆了，她这下彻底慌了。

甚至连想念妈妈的悲伤都忘记了，她光着小脚爬下床，软乎乎的小手拽住了殷思然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姐姐，琪琪不是故意的，姐姐原谅琪琪好不好，对不起……”

殷思然背对着镜头，用另一只手疯狂抹着眼泪。

但是眼泪太多实在擦不干净，她不得不用衣袖擦拭。

一团狼藉，糟糕透了。

就像她的人生一样，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