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一激灵,对上一双冷涔涔的黑眸——谢以崇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心下一凛,不自觉地就害怕起来了。

“崇哥?”

谢以崇站在那里,不远不近地看着他:

“为什么每次给别人解围都不考虑自己?”

程音有点发怔,不知道谢以崇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简乐,把何森放进房间,为了支雪,跟制片人勾肩搭背进包厢,你从来不顾虑你自己的吗?”

谢以崇的声音慢慢的,可是程音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程音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忙解释说:

“不是,崇哥你多虑了,我有自保能力,我……”

他还想再说,却被谢以崇打断了:

“你觉得我这是多虑?”

程音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谢以崇的目光更加晦暗,深邃的眸子里,好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只是落在程音脸上,冷得如有实质:

“……是的,你有自保能力,无论遇到什么都不需要我,也可以一整天都不联系我,这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谢以崇说着,把u盘放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也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程音张了张口,想叫住他,但是最终也没有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了。

他从谢以崇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自作聪明撒的慌,其实谢以崇都看穿了,他敏锐地觉察到了自己对他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