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喻婵反驳,把好友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林安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喻婵有些颓废,回到车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清汤寡水的一张脸,素面朝天,没丁点儿色彩。白衬衣的扣子端端正正地系着,怎么看怎么无趣。
扔在苹果堆里的手机忽然亮了一瞬,不明号码发来的好友申请弹出在屏幕上。
她紧抿嘴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极度不耐烦的表现。
林安发来的地址离这儿不远,开车过去用不了八分钟。喻婵扯下厚重的围巾,从置物架里翻出来支口红,随意地涂了涂。
缓缓打火,顺着导航往那边赶。
目的地是最近新开的酒吧,据说装修很有品位,老板从国外重金请的顶级调酒师坐镇,还没开业,噱头就做得十足,成了写字楼里不少年轻人最近热议的话题中心。
但喻婵一次也没去过,她习惯于自律而有序的生活,时刻谨记自己需要保持清醒状态,提防意外。
相反的,把自己的神智交给酒精控制是一件非常失控的事。
她不喜欢失控。
刚转过酒吧街口,林安原地跳着,冲她挥手。
喻婵勾起唇角笑了笑,锁好车,拉着林安往室内走:“穿这么少还站外面,不怕冷吗?”
“大美女从不喊冷!”林安揽着喻婵的肩膀,这才几天不见,人又瘦了,她不满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不是我不想吃,”喻婵满不在乎地回答,“你懂的,精神类药物难免有副作用。”
林安忽然有些难受,她搓搓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好友,只能抚慰着拍拍肩膀,“今儿敞开了玩,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班,什么时候玩嗨了什么时候回去。”
“不过嘛,”她扯扯喻婵身上规规矩矩的白衬衣,“你就穿这个进去,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拉着喻婵闪进卫生间,“我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去给你买身衣服,等会儿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