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剧痛仿佛一个顽皮的小孩,在肚子里上蹿下跳,疼得她头皮发麻,沁出颗颗冷汗。
在这样毁灭性的疼痛下,她居然还能分出几分心思,去思考程堰为什么会分手。
真是身残志坚。
喻婵的反常把于洋吓了一大跳,慌手慌脚地跳起来:“学妹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别吵。”
程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吊瓶稳稳地递过去,“你扶着这个,我去叫医生。”
“学长……”
喻婵虚弱着摇头,嘴巴和脸都泛着惨白:“我没事,不要麻烦别人了,缓一会儿就好。”
程堰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是喻婵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正颜厉色的表情,心抽抽地打鼓,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生气了吗?
喻婵把自己刚刚的动作在脑中重演,一帧一帧地分析,也找不出究竟哪里没做好。
和疼痛做对抗消耗掉她多半的精力,剩下的意识能勉强维持清醒,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无法专心思考。
于洋在旁边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举着吊瓶,他总觉得是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害得小姑娘病发,心里愧疚得不行。
“小学妹,”他字斟句酌地开口,“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出来那个拍照片的人和发照片的人到底是谁。你这么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被人四处传播那种意味不明的照片,确实影响你以后找对象。”
喻婵被他的真诚逗笑了,勾勾嘴角,却没力气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