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堰会不会觉得她这个人没有教养,自此给她打上否定的标签呢?
这种纠结与懊悔,仿佛一根尖锐的鱼刺扎在胸腔里,并不会有剧烈的痛感,但就是让人心神不宁。
在医生那里做完康复检查,已经是下午了。
校医院位于c大后门,旁边就是小吃街,这里有许多掩藏在苍蝇馆子里的美味,被c大师生们戏称为“后街食堂”。
喻婵从街头逛到街尾,没什么胃口,又碍于医生的嘱咐,勉强选了家合眼缘的馄饨店坐下。
这家店位于小吃街街尾,店不大,只有十几平米,或许是还没到饭点,店里非常冷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名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姑娘,以及旁边正在和面的奶奶。
喻婵声音不大,怕扰着小朋友学习:“奶奶,我想要一份鸡汤馄饨。”
等了十几分钟,馄饨刚端上桌,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舅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喻婵微不可闻地小声叹气,接起电话:“舅舅。”
沈庭伟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刚喝完酒:“方不方便接电话?”
放下手里的筷子,忍着胃里的不适感:“方便的,舅舅您说。”
电话那边的环境非常嘈杂,隐隐有成年男性的喊声通过听筒传来,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所谓的行酒令。
沈庭伟打了个酒嗝:“你弟弟学校要收资料费,1500,快点儿打过来。”
喻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嗯,我知道了,等会儿就转。”
“行,别磨蹭,老师催着要呢。”
挂断电话,她彻底没了吃饭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