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原名叫冯佳琪,也是学生会的成员,之前新生大会的时候,见过在礼台上方讲话的程堰。
但在那之前,他早就听说过程堰的大名。不管是新生群的学长,还是宿舍的同学,所有人都说,在这里最不能惹的人,就是经贸院的程堰。
据说他家是当地首富,录取消息刚下来,通知书还没发到他手里的时候,家里就给学校捐了一栋楼。他本人又是各个老师面前的红人,学习好,性格活跃,又会来事。
惹了他,在c大基本上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冯佳琪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贸然冲出来,以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听见“学长”两个字,程堰脑子里映出一张粉白干净的脸,唇珠饱满似清晨最娇艳的玫瑰,轻声细语地叫他学长。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怪恶心的。他嫌弃地扫了冯佳琪一眼,狭长的双眸闪着寒光,吓得对方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他人一听说来的人是程堰,下意识骂出几句国粹。他们终于意识到,对方刚刚说的第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纷纷把烟头一掐,跟受惊的兔子似得往楼上跑。
程堰懒得理那些楞货,反正待会儿有人收拾他们。他只关心一件事:“你们刚刚那八卦,不是聊得挺起劲,继续呗,刚好我也听一听。”
冯佳琪看程堰这态度,知道他和喻婵之间的关系八成不简单,哪敢把那些话讲出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程学长,我真不知道,刚刚他们聊的时候,我玩手机来着,一句话都没听清。”
“这么不巧啊,”程堰懒洋洋地睨他一眼,“那你确实没什么用了,跟我教导处走一趟吧。”
冯佳琪都快哭出来了,他前几天刚交了助学金申请表,要是被学校处分了,不管奖助学金还是保研名额,就都完了。
他急忙求饶:“别别别,程学长……”
“你还是换个称呼吧,”程堰打断他,“我们还没那么熟。”
冯佳琪识相改口:“程哥,我说我说。就是跟我一个宿舍的同学,他说他朋友见过您带喻婵去桌球厅,还听那里的人说,说您带她过去,就是……”
后面的话他结结巴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