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婵没再多问,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坐下那刻开始,鼻息间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糊味。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股味道经久不散,一直绕在她周围。
喻婵疑惑地看向桌子下面,垃圾桶里正安静地躺着个小奶锅,锅底被烧得乌黑,上面还沾满了发焦的小米粒。
喻婵:
好像忽然知道刚刚程堰脸上的那股不自然的表情,是因为什么了。
她没声张,继续安静地喝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心里却忽然有点儿想笑,原来无所不能的程堰,也有不擅长的事。
喝完粥,喻婵端着保温杯和粥碗到水池边洗碗。
程堰已经在楼上换好了衣服下来:“碗放在洗碗机里就可以了,”他走到喻婵身边,把手机扔给她,“家里没什么吃的,我找了个菜馆。你想吃什么,给这人发过去,老板待会儿找人送过来。”
掌心的手机似乎还残存着程堰手上的温度,安静地躺在喻婵手里,让她有片刻的愣神。
这种“想吃什么”的问候,总给她一种错觉,一种两个人的关系或许有可能更进一步的错觉。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脑补过头了,程堰只是这么随口一问,出于礼节,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但理智明白这些事情是一回事,感情受不受理智的控制又是另一回事。
她忽然记起今天下午,彻底跌入黑暗之前,脑子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就是她正被程堰稳稳地抱在怀里。
他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背,带着浓浓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对那个怀抱上瘾。
她就像个在赌桌面前偶尔尝到甜头的赌徒,贪婪地想要更多。
为此,她可以心甘情愿地押上自己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