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婵正准备步行去公交车站等车,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喻小姐,要去哪儿?我送你。”
“刘叔,您怎么在这儿?”
刘叔笑得很职业化:“少爷吩咐我在这等你,务必把喻小姐安全送回学校。”
“那小景回家了吗?”
“喻小姐放心,”知道她这是在关心任景,刘叔的眼神柔和了些,“少爷叫了太太的司机来接他,已经平安到家了。”
“安全到家就好,不过刘叔,我不用送的,自己搭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
喻婵冲刘叔友好地笑了笑,她不习惯随便接受别人的帮助,哪怕是在程堰这个极特殊的例外面前,也是经过他多次提醒之后,她才勉强克服了心理障碍。
看出刘叔的为难,喻婵提出:“刘叔放心,我会告诉小景,是你送我回的学校。”
刘叔本来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听喻婵这么说,没再勉强,客套地留下句“那喻小姐路上小心,”就开着车走了。
喻婵缓缓舒了口气,任景做的事她很感激,但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到此为止,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公交车载着人们穿过缤纷煦丽的城市,像条漂在流水里的小船,送离开的人去远方,送归途的人回家。
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太阳下山的时间越来越早,整座城市话别了天边火焰般灼热的晚霞,迎来沉沉暮霭。
惦记着早上出门前,陈知薇的嘱托。喻婵提早一站下车,穿过人行道,去街对面的药店里买药。
药店里没什么人,白森森的灯光兢兢业业地照亮了每个角落,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平白让人心绪怏怏。
不想在这里多留,喻婵循着往常的记忆走到摆放布洛芬的货架边,拿上她最常买的那个牌子,快步走到收银台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