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堰看见这个样子的她,会是什么反应。他会像好友们那样,对她的新风格留下句称赞吗?或者,肯定一下她敢于尝试的勇气。
组会下午四点才开始。
而喻婵的心,不到一点,就已经开始兴奋了。仿佛揣着一头好动的小鹿,它在里面横冲直撞地跳个不停,连带着她的心也砰砰作响,无法平静。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草草吃完午饭,喻婵整理好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背着帆布包小跑着赶去实验室。
然而,刚出门,她就后悔了。
中午那会儿信誓旦旦要换风格的勇气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一次用这样的风格出现在外人面前,心里忐忑个不停,生怕收到别人的异样眼光,下意识想埋着头走路,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这都只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她今天可能命犯水逆。
没走两步,脖子上的项链忽然断了,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向下滑落,掉入满地的灰尘里。
捡项链的时候,还被静电打了一下。
喻婵看着那根只在她脖子上待了不到半小时的项链,心口忽然一阵压抑。
理智告诉她不该迷信,但这根断掉的项链,还是让人心里格外不舒服。
实验室在主校区的最东面,步行过去,要花大概半个小时。喻婵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一路上被尚存余威的太阳烤得嗓子几乎要冒烟。
刚踏进实验室大楼,就接到学习委员的通知,要她回宿舍交知识竞赛的报名材料。
喻婵满头雾水:“我没有听说过要参加知识竞赛呀?”
“你不是高考状元么,这种要用脑子的比赛,当然得你上了。”学习委员没好气地回答,“拒绝没用,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喻婵回忆自己跟学习委员为数不多的交集,好像从没跟她有过矛盾,那她这股敌意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