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婵捧着牛奶盒,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呼吸间满是食物的香味,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被再次填得丰盈。
她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你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有别的事要忙。”
一番话说得磕磕巴巴,喻婵恨不得咬舌头。
她明明在各种演讲比赛上流利自若,哪怕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都没怕过。
可现在,在程堰的注视下,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组织语言的能力。
“先喝奶,垫垫肚子。”
程堰在旁边坐下,能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重叠在一起,喻婵看着地上凌乱的影子,本该咽下去的牛奶猛得呛在喉咙里。
“咳咳咳……”
她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再起身,撞进身后那双笑着的眼睛里,眼睛的主人微勾唇角,话里还带着几缕醉人的花香:“这么大人了,还咳奶呀?”
喻婵迅速挪开脸,拒绝看程堰的表情。热气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涌,脚趾蜷缩。
太尴尬了,如果有失忆药丸这种东西,她一定要删掉刚刚的记忆。
忽然,程堰在面前蹲下,昏黄的灯光刻画出他明暗模糊的线条,薄唇微抿,眸色认真。
喻婵一愣,她鲜少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几乎要喷洒在她膝盖处的皮肤上。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腿部肌肉就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他的眼神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正在看什么世间罕有的珍宝。
欺骗性太强了,要不是当初亲耳听到他对她的评价,她几乎又要变成自愿上钩的鱼,哪怕被鱼钩刺得鲜血淋漓,都不会轻易松口。
程堰拧开碘酒,用棉签在淤青处轻轻消毒:“疼的话,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