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优柔寡断了。
她在心里责备自己,某些决定总要做的,不过是或早或晚。
留得太久,伤口就会恶化,与其抱着毫无希望的残片自欺欺人,还不如果断一些,至少拿得起放得下。
“滴——”
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
打断了喻婵的胡思乱想。
她抬眸去看,发来消息的人居然是程堰:[睡了吗?]
喻婵没敢点开对话框,愣了一会儿,几经挣扎,最后决定当做没看见这条消息。
她急匆匆地关掉手机,趴在喻柏旁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东西,只在大脑中留下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查过房之后,就通知喻柏可以出院了。只不过,在家要注意保暖和营养,避免吹风。
喻婵一一应下。
医生走后,喻婵坐在病床边,看着喻柏苍白的小脸,心里仍然有着无尽的后怕。她拍拍因为自责一直垂着头的喻柏:“小柏,能告诉姐姐,那天你为什么会从家里跑出去吗?”
“不是……”
喻婵不明所以,弯腰从下往上观察喻柏的情绪:“不是什么呀?”
“那里不是家,”喻柏的眼角滑落一颗泪水,“有姐姐的地方才是。”
这话不像是8岁小孩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