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这几年,喻婵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家属这样的眼神。
她只能保证自己尽力而为,没办法将每个人都从深渊里拉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
房东太太的笑和照片里女孩元气的笑容渐渐重合,喻婵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选择我?以你的实力,找国内顶尖的心理咨询师,甚至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都绰绰有余。”
戚心语淡淡地笑了:“因为有人说,你就是最好的。”
送走戚心语,喻婵正式开始工作。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上午的预约并不多。
送走最后一位来访,她关上电脑,到办公室旁边的卫生间掬了把冷水洗脸。
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刺骨的冷意顺着神经末梢侵袭到大脑深处,她忍不住微微打了个激灵。
这是她独有的解压方式。
都说医者难自医,为了不被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影响,她习惯在每次咨询结束之后,都用冷水洗把脸。
对于她自己来说,这像是某种仪式——能让她顺利地从那些情绪里脱离出来,重新做回她自己。
在洗手台边的烘干机烘干手,前台小护士来了电话,说王主任正在她办公室门口等她,好像有什么很着急的事。
小护士口中的王主任是南星的创始人,也是合伙人之一,和喻婵是同门,师从裴植老师,比她大七届。
三年前,从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咨询工作室辞职,独立创业,在北城自立门户,来了这家咨询室。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