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他起势的瞬间,喻婵意识到,他表演项目究竟是什么。
眼疾手快地从座位上起身,捂着程堰的眼睛:“别看。”
话刚落在地上,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冲他们凶猛地扑过来。
程堰怕火。
这事她一直都记得。
程堰小时候看过马戏团的杂技表演,男人出现在车子正前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对方是个喷火项目的杂技演员。
正犹豫要不要避开的时候,有人行动比他更快一步。
她的掌心很软,没骨头似的,整个贴在他的眼睛上面。温暖的触感源源不断地沿着眼周的皮肤传到大脑深处。
她在保护他。
这个认知撞在心里,仿佛揣着只仓鼠似的,满地乱跳。
程堰眨眨眼睛。
柔软的睫毛一次又一次地划过喻婵的掌心,酥酥麻麻的,像被羽毛略过。
见演员终于放过他们,去了下一辆车前,她火速放开盖在程堰脸上的手,松了口气。
“喻婵。”
程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忽然唤她的名字。
“嗯?”
她不明所以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