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没抬头,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她既然给了,这钱你就收着呗。”
“害,我这不是想着你对她有意思,怕把钱拿了,你不高兴么。”
“想多了,”程绪皱眉,整张脸被加湿器的水雾掩盖着,若隐若现,他语气淡淡,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对那种女人不感兴趣。”
圣诞节那天,喻婵给喻柏的邮箱里留了言。
自从那天姐弟两个吵架,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说过话了。
人总是这样,明明的出发点都是为对方好,却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用态度或者语言伤害对方。
她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喻柏的回复。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她立马给外婆打了电话,发现喻柏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外婆联系过。
小柏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读书,他最知道轻重缓急,绝对不会因为赌气这种事,就和家人搞失联。
喻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里的不安,联系了她在美国的好友,拜托对方到喻柏的学校里问问情况。
焦虑地等了一天一夜,原来是虚惊一场。
喻柏所在的球队入选了州赛,球队的所有队员在十一月底就被拉走封闭训练去了。
训练期间没收手机平板电脑等等一切电子通讯设备。所以喻婵才会联系不到他。
再加上,喻柏的手机刚好在那两天被偷了,没来得及买新的。走之前,他拜托室友联系自己姐姐,说一下这个情况。
结果室友把喻婵电话的最后一位记错了,导致他一直联系不到她。
各种巧合凑在一起,堆成了这个乌龙。
听到喻柏平安的消息,喻婵终于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