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而过的时候,程堰忽然叫住她:“你,还好吗?”
喻婵顿下脚步,抿着唇笑了笑:“还可以,谢谢关心。”
他余光望到了她细弱白皙的脖颈,下意识想替她拢拢围巾,指节在身侧小幅度动了动,被理智抑制了回去。
“那就好。”
“嗯,我先走了。
他们彼此寒暄,客套生疏得像两个刚认识的邻居。
他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天地只剩下灰蒙蒙一片。
了无生机了无痕。
得知喻婵出事的第一时间,他连夜飞到澳大利亚,找到正在那参加交流会的裴植,询问相关案例的解决办法。
裴植告诉他,来访者自杀这种事,在全世界心理咨询师那里,都是难题。造成的巨大创伤,需要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咨询安抚,才能渐渐痊愈。
程堰二话没说,架着裴植就回了国。
今天专门过来一趟,也是想着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确认她还安好。
他就离开。
可他低估了自己的欲望。
一见到她,思念便似风中野火,肆意壮大,将脑子里的所有理智都吞噬干净。
他只能承认,他很想她,想得几乎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