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对宗族是深恶痛绝的,这辈子倒还好,上辈子可是切切实实体会过宗族的可怕之处。
没有男丁会被全村人耻笑,她成绩好,全村人都来劝她爸妈,不许给她念书,免得带坏村里其他女孩。
他们越害怕什么,苏以沫就越要跟他们对着干。
后来她在省城闯出一点名堂,回村后就宣扬外面有多好。许多女孩出来打工,见识到外面的世界,体会到其他父母并不都是重男轻女,才知晓自己的父母控制欲有多强。她们中许多人不再回农村,更不想结婚,这些父母收不到彩礼,背地里没少骂苏以沫。
她毫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那些父母没办法,拒绝让孩子出去打工,等后来网络发达,他们再也无法控制,这些孩子纷纷逃离家乡。他们又在背后骂“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有些人总是搞不懂人与物不同,物品可以定价,但人不行,因为人有思想,不受控制。
苏以沫收回思绪,冲盛海龙挥手告别。
她背着书包回家,先回家放行李,然后去商业街。
苏爱红已经回来了,整个人很憔悴,看到苏以沫,冲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多少有点勉强。
苏以沫有些奇怪,“姑姑,你怎么了?”
苏爱红红着眼眶,没有回答。小华替她回答,“外公过世了。”
苏以沫大吃一惊,“这么快?”
不就是肝手术吗?听说这手术很成熟,而且可以再生,怎么会没了呢?
苏爱红一边抹泪一边回答,“医生让他戒酒,他偏不听,把自己给作死了。”
苏以沫半点不同情,“他自己不当回事,谁也没办法。”
姑姑还天天做生意呢,肝都长好了,他可倒好,明明生病,得了女儿的肝,他还不好好珍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恰在此时,小亮走过来,看到苏以沫冲她点了下头,只是在看自己亲妈时,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甚至连叫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