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大夫顿时吓出了一脑门的汗,虽说他也并不确定宋祁越是否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将聪哥儿从新生录取中排除,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思及此,他连忙轻咳两声往后退去,含笑拱手道:“宋公说的在理,今日是我儿之错,我这就回去收拾他,改日必定登门赔礼道歉!”
陆瑾聪一听这话恼了,也顾不得身上疼,紧着骂道:“爹!这老东西打我两鞭子,你得……”
“混账!”太中大夫怒目圆睁,恨不得直接给自家儿子一个大嘴巴,“赶紧回府!在外面闹的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他说罢也不管陆瑾聪如何哭嚎,连忙让小厮搀着他回府,自己也紧着给宋祁越作揖,然后羞着脸快步走开了。
宋祁越皮笑面不笑,眸中仍旧深邃无波,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此,这场闹剧终于算是告一段落,围观的百姓纷纷离去,除了脸上仍旧还带着快意的笑容外,就仿佛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见人群四散了,宋泠这才敢抬头看向宋祁越,却又在触及到那双凌厉的双眸后,宛如惊雀般将头再次低下。
他双手垂落,语气中满满的卑微:“伯父,对不起,我……”
“回府再说,你先在此等我一会。”宋祁越淡声打断宋泠的话,随后旋身步入了文轩阁中。
片刻后,他便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出来。
随手将其扔给宋泠,然后说着「走吧」,便大刀阔斧的往安禄府走去了。
宋泠拿着盒子怔了一瞬,微微抿起唇,也紧着跟了上去。
——
安禄府,内院正厅。
宋祁越刚刚在主位上落座,宋泠便立即垂头跪在了地上,没有半分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