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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倒是并未上锁,只是因为久未经修,推开时便传来了「吱嘎」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简直如雷贯耳。

那身影动作一滞,顿时便不敢动了。

而朦胧的月光也正好洒在他身上,近看朗目疏眉、沈腰潘鬓之姿,不是宋祁越又是谁?

此时的他神色紧张,僵着身子等了好一会,直到察觉屋内之人并未被吵醒,这才神色一松,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再继续推门时,宋祁越便有了经验,将动作放的轻了又轻。

进了屋子后,他便踱步走至榻旁,将今日在御街买的两套成衣,还有几瓶上好的外伤药,一同放在了枕侧。

此时的宋泠「睡得」正沉。

宋祁越见状嘴角微勾,思衬片刻后,又将一份武谱也放在了旁边。

晚风顺着雕窗支起来的小缝钻进屋内,又放肆的卷着桌案上的纸张飘动,最后轻轻坠进了一个宽厚的掌心里。

借着月光,宋祁越眯起眼睛,细细看着纸张上的字迹。

这是一段抄录的课程讲义,内容是对《孝经》的讲解。但这位授课者恐是学识不高,讲解的并不全面,且存在很多误区。

宋祁越眉头微拧,心道这授课者不是误人子弟吗!而且宋泠,难道会连这般浅显的错处都看不出来吗?

然他再看这篇讲义的旁边,却发现宋泠已经用红笔做过批注了。

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对这位授课者观念的反驳,落笔几乎片言居要,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除了……

这字迹,属实没眼看。

宋祁越揉着眼睛放下了纸张,心中暗暗想着:等宋泠能不再受人欺负时,一定得送他再去好好练练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