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炸米花的摊前,不过片刻中,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落下,宋泠怀中便又多出了一份孛娄。
他无奈扶额,正想同宋祁越说记得办正事,结果再一转眼,这人又跑到卖着酸梅饮的小摊前了。
“伯父,我们还得买祭祖要用的东西……”跟着宋祁越在酸梅饮的小摊前落座,宋泠终是有些无奈的主动开了口。
话语刚落,两碗酸梅饮正好由小贩端上了桌。
宋祁越见状并未及时回复,而是拿着瓷勺搅动着碗中的冰块,待到叮叮当当的几声脆响落下后,将其推到了宋泠面前。
“尝尝看,好喝吗?”他单手撑着下巴,轻敲桌面笑问。
宋泠见状愣了一瞬,还想继续问的话被堵在喉中,只能听话的拿起瓷勺,抿了一口酸梅饮。
盛夏特有的梅果清香溢满口腔,酸甜开胃,清爽解暑。
“很好喝。”宋泠又喝了一口,而后不舍的放下瓷勺,“但是伯父……为什么?”
宋祁越正拨动着瓷碗中的冰块,听他这般说罢后愣了一瞬,旋即抬手又同摊主要了一份牛酪浆调。
待到这份冰食也端上了桌,他才落下瓷勺,缓缓说道:“因为伯父也想让你体验一下,平常人家孩子的市井生活。”
语落,宋泠也放下瓷勺看着他,眸光却并未有任何波动。
“小时候在谓南老家,我几乎是将苦日子过了个遍。”宋祁越声音恍惚,似乎是正在回忆。
“你祖母和祖父很偏心,对你父亲几乎言听计从,对我却是非打即骂,只因为当时的我身体羸弱多病,不抵你父亲那般康健伶俐。”
“但即便我时常生病,他们也没有对我多过半分的怜悯。会领着你父亲去赶集市买吃买喝,却将家中的活全都扔给了我,夏天让我顶着烈日走几里的路去挑水,冬日则是迎着暴雪穿一身单衣去集市卖炭,发病的严重时,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宋祁越说着,敲击桌面的指尖一顿,回至掌心攥紧,似乎是在极力忍耐。
片刻后他继续娓娓道来:“我知道这个家不喜欢我,所以那时的我便暗下决心,一定要离开那个地方,和所有谓南老家的人断绝关系。如果可以……我甚至还想终有一日,会让他们跪着来求我,求我怜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