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宋祁越,给这孩子安置个好地方。
“这小叫花真的很惨很惨,无父无母舌头被拔,我实在于心不忍。”
“但父亲又管我很紧,不会让我带生人回去的,我的银钱在他那里也有记录,没办法施舍太多……”
岑盛元抿着嘴角,低头缓缓说着。
他不是没有找过旁的人,府中奴仆、家中姨娘、学堂好友……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对这小叫花子充满了鄙夷,要么嫌脏嫌臭直接拒绝了事,要么说好了安置转天又悄悄送了回来。
他无奈至极,却又无能无力。
直到今日与宋祁越一同出行时,见到这个祭酒大人的千般万般好,才恍然间又生出这个心思的。
倘若是连宋祁越也不能接受……
岑盛元眼睛有些干涩的眨了眨,回头望着仍旧瑟瑟发抖的小叫花,轻声叹了口气。
那他也终究,没什么办法了。
小包子将所有话都说完后,便目光希冀的望向了宋祁越。
夜色沉沉,钰芦坊内万籁俱静,远处犬吠不止,宋祁越却始终沉默不语。
宋泠也望着他,目光在那小叫花和岑盛元身上转了一圈后,也缓缓落在了宋祁越的身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时间流逝,岑盛元的心渐渐冷下。
他正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宋祁越淡然的声音却忽而响起,在寂静的空间内如石落静泉,荡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