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越瞥了一眼,并未过于在意。
“明日开始,每至申时,云家二郎便会来安禄府听课,戌时之前方归。”
他同宋泠说着:“云家二郎性子洒脱,你与之相处可以自然些,不必拘束,权当因此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至少,有了云家二郎在府中,能将轻车都尉暂时归于同营。
宋泠微顿了一瞬,但仍是点头应下。
旋即犹豫片刻,试探问着:“伯父,坊间那谣言……”
宋祁越轻咳一声,略显尴尬。
片刻后,他回:“按照这般散播出去也好,真假难辨,于我不是坏事。”
这话说罢,他便又问了些南絮的安置情况,知宋泠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后,这才负手离去。
他并未同宋泠说,今后将会发生什么。
只留下了一个宽阔伟岸的背影,好似无论前方发生什么,他都能从容应对,云淡风轻。
宋泠也未多问,转而敛了愁丝,继续教南絮识字。
而就在安禄府还一片祥和的时候,朱雀门东街的一处府邸中,却传来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吼声。
“一夜死了两名成员!东西也没带回来,甚至还暴露了后续目标……”
茶盏与花瓶被摔落在地,水珠也混合着茶叶,溅到了正襟危坐的蒙面男子身上。
他不甚在意,只是抬手掸下去,而后继续看着眼前发飙的人。
陆勤几近癫狂:“这就是你们万益阁,拿钱办事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