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帝也不在意,只是自顾的说着焦虑原因。
太子晚间前来,不由分说的便指责宋祁越逾矩弄权;御史大夫也入宫觐见,指责宋祁越无故殴打儿子安如惊;就连太中大夫那头,都拿着一份份弹劾奏折,想要将宋祁越拉下水……
可这些人却无一证据,只是觉着宋祁越挡了他们的路,需要除掉而已。
仿佛将文宣帝当成了个傻子。
好像只要他们说了什么,他就一定会无条件的信任,从不反驳。
年轻的帝王捏着软塌边缘,眸中晦暗,手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
是他太心软了。
是他未能明辨忠诚与否,让奸人钻了空子。
曾经种种跃至眼前,年轻的帝王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幸好,他早有补救措施。
窗外噼里啪啦的响声越来越大。
雷闪交接不断,细雨转为暴雨,仿佛想要将天地万物都吞噬其中。
文宣帝收敛了恼怒,起身坐至雕窗旁边。
他不顾脸上的风吹雨打,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漆黑的城墙,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多时,暗卫满身湿漉,从窗子跃至屋中。
“国子祭酒有紧要卷宗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