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混淆视听的开府施粮,还是装作愤怒的暴打惊哥儿,亦或是昨日晚间去而不返的杀手……
他本以为,是自己占据了最主导的地位。
却没想到,一切竟然都被这个与朝政毫不相关,甚至说置身事外的人,尽数玩弄鼓掌之间!
安仲林恨啊。
怨毒的眼光落在宋祁越身上,但后者见状只是回以一笑,连眸光都未曾对他波动半分。
真是狂妄至极!自大至极!
但即便安仲林愤怒不已,可一切,却都已然成定局了。
一夕之间,朝中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礼的局面被打破,众多在朝堂之上活跃的大臣也销声匿迹,不敢再发声。
而皇城司和轻车都尉,则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每天都有各路人马出动,奔波于数地重新依法查案。
除了国子学月试当天消停了片刻,其余时间里,长街和郊外几乎都被马蹄声和兵甲声包围了。
倒是岑英国公仍旧巍然不动。
除了日常督促官家好好调养身子外,唯一的不同,便是对国子祭酒的态度变得温和不少。
文宣帝在这次早朝之后,也逐渐开始扭转性子。
以往的心慈面软变成了雷厉风行,遇事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牢狱中曾经因他心软,而被减刑的犯人们,也开始重新进行提审,并且坚决不再融入过多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