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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信件给收好,待到晚间关店回到樊燕巷的时候,便转手将其便交给了齐伟岭。

老厨子应当是早就知道了。

因此他只是稍稍愣了一瞬,旋即便有些苦涩的笑道:“无妨,他小的时候我就未曾养育过他,如今他想出去闯荡,我自是也没什么理由去劝阻的。让他去吧,对他也好,磨练磨练心性总归不会差到哪去。”

宋祁越便点头应下。

而后的几年时间里,酩越饭馆的知名度逐渐扩散,从金陵城走向外阜,从外阜又走向了远邦,但凡来尝过酩越饭馆美食的,无一不是对其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甚至有他国的权贵和来使,竟不远万里拜访豫安王朝,只为一品酩越饭馆的美味,哪怕排队领牌子或是等上好几天,那也都是对此无怨无悔的,甚至在离开的时候还会带些干粮,说着必须让朋友们也一尝此等美味。

而随着这两年的客流量逐渐增多,酩越饭馆也终于从笼乐坊搬走了。

宋祁越将其从小而狭窄的外坊,挪至了喧闹繁花的朱雀主街,店面也改为了三层建筑——

一层是为百姓们所服务的食堂,二层是为正经来享受美食的食客们所布置出的茶馆,三层则是供那些有钱人亦或者权贵们单独包下来的雅间。

各层有各层的特色,但内里装饰依旧朴素干净,价钱也并未因此而虚高,这对于一众食客们来说,好似与曾经也并无甚差距。

唯一让人颇为不解的就是,往常最为勤恳的酩越饭馆,如今竟然会在每月多增加一日关店歇业,且这日期还并不固定,仿佛是随心所欲似的。

原以为加的这一日,应当是为了宋掌厨放松心情休息的,后来百姓们才知道,原来这一日,竟然是去为宫中准备皇宴的!

从白天忙到晚上,皇宴的所有菜系皆由宋祁越把控制作,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工程。

因此,但凡是酩越饭馆关店歇业的这一日,就会有不少食客在晚上遛弯的时候发现,宋祁越从皇宫回来时,整个人身上那种出尘的气质,便都被疲惫和劳累给磨得所剩无几了,走路虽仍旧挺拔,但却略有些漂浮,那模样真叫人哭笑不得。

刚刚从皇宴上回来的宋祁越:累了,想摆!

他遥遥望着家中的灯火通明,阿桡现下应当正在努力琢磨他写出的菜谱,师父则应当是正美滋滋的吃着花生喝着酒,再时不时的指点阿桡两句,瞧着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了,便继续美滋滋的享受去,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