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嫌弃地移开视线,道:“如果你想我继续听你说废话,那就给我蟹肉罐头。”
“好过分,怎么能将别人的理想斥责为废话,是我的错觉吗,太宰君醒来后一下子变得不可爱了。”
太宰治闭上眼睛理都不理中年男人,以实际行动证明那确实不是森鸥外的错觉。
有价值的人才有资格任性。
凌晨时分,森鸥外买来了新鲜的蟹肉罐头,太宰治终于给几分好脸色。森鸥外坐在病床边,歪头打量小口小口吃饭的少年,道:“太宰君的眼睛好像变了,头发也是。这是太宰君的异能力?”
瞳孔深处的焦糖浅色消失,只剩下鸢色。发梢的樱色枯萎,只余下深黑。太宰治舀蟹肉的手一顿,指尖摸索了一下发尾,在心中唤道:‘虎杖悠仁?’
晴空草地又缩小几寸,黑暗正以肉眼可见的趋势侵蚀那片突然出现的领域。
仰躺于草地的灵魂微微蜷着身子,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悠仁。’
没有任何反应。
“想知道的话,等我们度过这场危机,我再告诉你。”
‘虎杖悠仁,你骗我?’
现在是什么情况,本来想死的人睁开了眼睛,想活下去的人却唤不醒。太宰治微微磨了磨后牙槽,森鸥外絮絮叨叨的碎语一点点砸过来,就像是围在身边打转的熊孩子。
“既然醒过来了,太宰君就把诊费付一下吧。”
太宰治不问废话,只道:“你想要什么。”
森鸥外从柜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在太宰治床边,道:“我是医生,自然想要能救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