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电话那头,江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你现在在哪里?”
江乔伸手降下车窗,带着寒意的晚风将他吹得清醒了一些:“在车上,刚刚没听到电话。”
江母道:“那你顺道就回家一趟吧。”
这个“家”自然是指江家老宅。为了安静,老宅距离市区几十公里,何谈顺道一说。江乔察觉到江母大约是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乖乖应了声“好”。
然而江母却并没有挂断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乔乔,你还记得三年前,你送去国外的那个叫白念的小孩吗?”
江乔头开始痛起来,他不懂,今天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和他说白念的事?“……记得。”
“记得就好。”江母道,“抓紧回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和江乔说半天拜拜还恋恋不舍的模样。
江乔直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酒精让他的思绪变得模糊不清,他茫然地看向车窗外不断向后飞驰而过的夜景,五光十色,斑斓惑人。
江家老宅的客厅里,江书洲靠在阳台上抽烟,江父江母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他们的面前,正坐着一个神色忧郁楚楚可怜的瘦削青年——正是白念。
江乔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见到白念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恼怒:“你怎么会在我家?!”
他想伸手拽白念的衣领,却不想刚走过去,便被江父厉声喝止了:“江乔!不准对白念动手动脚的!”
江乔顿住,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江父会为了一个外人,呵斥自己?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